对啊,怎么了?”
莫天赐好言劝慰道“其实在香港,做什么生意都很容易,只要向公司注册处缴纳点费用并出示身份证,最快6天就能开张进钱。可是开报社不一样啊,开张容易要想盈利却是很难。你原来在元朗屋邨,那附近有个叫莫南寻的你知道吧?”
“当然知道,他不就在《南风报》当经理吗?怎么了?”
“因为亏损太大,老板撤资炒股去了,报社垮台,一时半会卖都卖不掉。前几天他到我们拔萃学校办点事,我们还聊到这事呢。所以啊,办报不是开玩笑的。你还小,最好先沉淀沉淀多看看书比较好。”
“是啊小陆,你要考虑清楚才是。”
“谢谢你们的提醒,我会注意的。”陆致远嘴上称谢,暗自留心。
几人又扯着别的话题聊了许久,陆致远眼看天色不早,这才告辞离开。
第二天,叶汶出殡。
陆致远早早赶了过去,跟随丧葬队伍一起送行。沿途很多民众对这位闻名全港的武术宗师猝然离世悲痛不已,自发出来送行。
首代弟子抬着灵柩在前行走,陆致远看了看,没有见到李小龙的身影。
出了旺角就要登车前往粉领。陆致远跟梁廷同一辆车,那日被踢了一脚的家伙也在车上,显然是被他那讲手王师父交待了什么,见到陆致远后脸上想要挤出笑容示好,又觉场合不对,一时之下,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。
叶汶葬在偏僻阴森的蝴蝶山旁的山坡上,此地邻近蓬瀛仙馆,虽没有奇峰绝壁,也没有湖光水色,却也满眼苍翠、郁郁葱葱。
下葬仪式之后,陆致远抛掉手中的菊花,跟梁廷示意之后,心情沉重地往山下走去。
到了山脚下,一人在后面喊道“阿远,等等我。”
陆致远回头一看,追上来的正是叶惟生。
“你也来送行?我刚才怎么没看到你?”
“我在前你在后,你怎么会看到我?你怎么认识叶大师的?”
“他指点过我几招,也算是授艺之恩吧。你呢?”
“我爸跟他很熟,不过最近身体不好,就叫我来了。”
“你两个哥哥没来?”
“没有,他们忙着呢。好了,坐我车吧,上次你请我吃饭,今天我回请你,吃道好菜去。”
“什么好菜?”
“到了自然知道。”
车到弥敦道一家湘餐馆前,两人下车走了进去。
进门就是“湘肴”两字,下挂四个灯笼,左右各有吉祥对联。里面桌椅均是木制,墙上古色古香,空间不大,韵味十足。
里面人还不少,两人寻了偏僻角落就坐。
“新开张的?”
“才开一个礼拜。”
茶水送过来后,叶惟生点了两菜一汤。
一口茶下肚,陆致远问道“你姓叶,大师也姓叶,你们莫非是亲戚?”
叶惟生摇头笑道“不是亲戚。我爸叫叶深棠,跟他一批来到香港。”
“什么?你爸叫叶深棠?闹半天你出自豪富之家啊。”
“屁的豪富之家。就前面那福临门你知道吗?他们老板的前东家,那才是真正的豪富之家。”
“何家?”
叶惟生点了点头“其他像许、罗、利、高,也是豪富之家,至于后面的顾家、霍家、荣家以及加利家族就更不用说了。香港这地方,10亿以上的家族俯拾皆是,但真正称之为豪的不多。什么是豪?几代沉淀、家风传承方能称之为豪。我们这算什么?差得远呢。”
“你太谦虚了。”
“真的。我跟你说阿远,在香港,你只要有了钱,钱上生钱就会很容易,当然,也要主动抓住机遇。否则,等待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