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.山穷水尽(2 / 3)

姚远就松了一口气。因为根据他从文学作品里得来的印象,好像知青返城,就村里这个印章最重要,其余也就走个程序了。

知青队长又陪着姚远去了生产大队。果然,大队长简单问几句,就让会计找来印章盖上,嘱咐他们,直接去公社办好手续,抗抗的档案什么的,就会通过邮递,邮回矿机所在的镇上,然后去镇上把户口和粮食本关系恢复过来,就行了。

去公社也就是走个手续,再说这时候天也黑了,去了也办不成,姚远就跟着知青队长回他们住的地方,在那里和他们凑合一夜,等天亮了,再一个人去公社,把最后的手续完成。

知青点里也有矿机过来的知青,他们是认的姚大厦的,知道他过去是傻子,这怎么突然就和正常人一样了?

姚远知道,为了救抗抗,他把姚大傻这个掩护给丢了,就敷衍他们说,他小时候的确是傻,但随着年龄长大,已经渐渐和常人差不多了。

他们熟悉姚大厦,主要还是小时候,都在矿机子弟小学一起读书时的样子。小学以后,姚大厦就不上学了,他们也不见得就了解他以后的情况。

小时候傻,大了逐渐正常的情况,也是有的。知青们在这里生活,条件毕竟远差于城里。时间长了,新鲜劲儿一过,心情都变化很大,也没有人过于在乎姚远傻不傻的事情,只是关心姚远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好吃的,带多少钱,可不可以请他们喝酒,其他根本就不在乎。

姚远过来,当然有所准备。带了些干粮,还有小菜,也带了二十多块钱。

当下拿出钱来,让知青们去村里的合作社买了酒和花生,再加上姚远带来的小菜,大家男男女女都凑到一间屋里,在炕上坐着,炕席就当了饭桌,吃喝一顿。

姚远不喝酒,这些二十来岁的知青们却个个酒量不俗,当晚基本都喝的酩酊大醉,吐的吐,骂街的骂街,哭的哭,折腾到半夜,才一个接一个地睡去了。

第二天一早,姚远就去了公社,把自己带来的所有证明和材料都交了上去。

可是,姚远万万没有想到,抗抗的回城手续,竟然会卡在公社里。

公社的办事员收了那些材料,让他下午上班过来拿回执。下午过来,那个办事员却变了口风,说抗抗的诊断证明不合要求,必须是市医院的证明才可以。

姚远就争辩说:“我问过了,诊断证明是市级医院就可以。我们矿机医院是省里确定的市级医院,怎么就不可以呢?”

那个办事员就生硬地说:“这个我不知道,我们领导就是这样说的。她真要有病,再去市医院看一下,开个证明不就完了?”

姚远解释说:“我们再去市医院看病,还是要花钱的,花不起呀。再说市医院离我们太远,姜抗抗病的很厉害,实在是去不了。同志你就宽容宽容吧?”

办事员说:“这个你别跟我说,我只管办事。领导说不行就是不行!”

姚远就问:“那我找谁说啊?”

办事员就不耐烦说:“这个我管不着,赶紧走吧,别耽误我办公。”

姚远愣是让人家给赶了出来。

那个时代,出差住旅馆,都需要单位介绍信的。没有介绍信,你就是有钱旅馆也不敢收你。

眼看着天色将晚,公社这里姚远没有地方住,只好又回到那个知青点去。

知青队长听姚远说了经过,就怀疑是那个看上姜抗抗的领导从中作梗。因为这些年每年都有知青因为疾病返城的,从来没有听说过姚远说的这个情况,必须有市医院的证明。

姚远也怀疑是那个领导的事。可是,人家是领导,人家卡着你,你也没有任何办法。

知青队长就叹息一声说:“你在这里住一晚,明天就回去吧。这事就先放一放,等有机会的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