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局瞬息万变,从之前晋国被打压,到如今启过被打压,不过才五日。
深夜,步入深秋,月明星稀,夜风习习。
程慕清躺在营帐内,帐篷忽然被人打开。
她回身看去,见是杨舒睿。
可能是近期杀过人,他身上带着煞气。
「大晚上不睡觉?」程慕清白他一眼。
「睡不着。」杨舒睿走到她身边坐下,「我累了。」
「那你就放弃,别攻了。」
「可我不甘心。」杨舒睿转头,直视她的眼睛,「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,我不想放弃……」
「那你跟我说也没用,我也帮不到你什么。」她说的很无情。
杨舒睿伸手去拉她的手,将她的手握在掌中,摩擦着她手心厚厚的一层茧子,「陪我散散心吧。」
「为什么?」程慕清下意识抽回手,奈何手被他紧紧的握着,抽不回去。
「就凭你现在是我的夫人。」杨舒睿不顾她反对,拉着她走出营帐。
程慕清无奈,踉跄着跟在他身后。
杨舒睿要了匹驴,又与她换了身普通衣裳,装扮成了普通农户家夫妻,往京城的方向走。
因为战争,不光京城内全城戒备,就连城外的一些小镇村子都处于警戒状态。
杨舒睿带着她进入村子,凭借着亲切的晋国方言以及「正规」通关文牒,三两白银,游刃有余的进入村子。又骑着小毛驴在村间走怪右拐,行至一道观。
绕过道观,又走了一会儿,一棵树出现在了两人面前。
这棵树高大耸立,分出的枝丫上残落着星点红叶,一对对木牌挂在树上,发出哗啦啦的响声。
程慕清有些诧异他居然能带着她来到这个地方,要知道顺着不远处的街往里走可就到达城内了!
「可惜这处小路也设了好几处侦察兵,而我们的目标又太大,要不然可以来个暗度陈仓。」杨舒睿语气听上去有些可惜,他先行下驴,又回身将程慕清牵下来。
「这是哪?」程慕清时刻谨记自己是失忆状态。
「不用管是哪。」杨舒睿带着她走过去,在一旁的摊子上拿了一对木牌。他将其中一个牌子递给她,「写下你的生辰八字。」
「啊?」程慕清向后一退,「你不是要对我用巫蛊之术吧?」
「……」杨舒睿无语,上前敲她额头,「想什么呢?」
「不许打我。」程慕清哼哼着,将身子转到一边。
「那你倒是快写啊。」杨舒睿戳她。
「没有笔。」
「空写。」杨舒睿拿着手指,用指尖在木牌上比划。
「哦……」程慕清看他一眼,目光落在手上。
「愣着干什么?」杨舒睿推了推她,「快写啊。」
「好好好。」程慕清落笔。
见她写完,杨舒睿便拉着她转身去扔木牌,
他使了很大的力气,一对木牌高高的抛向空中。
木牌在空中挂过一道弧线,高高的向着树枝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