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地点。”林珩开口，“择日，朕会与你们共同前往。”

“陛下金尊玉贵，怎能同行？”有臣子笑盈盈道。

“那你替朕去？”林珩语气冷淡。

“臣不敢。”那臣子连忙说道。

“事情既定，散了吧。”林珩起身，背过手，转身离开。

待他离开，众臣子才陆陆续续下朝。

吏部尚书李万一边走下台阶，一边与身旁的礼部尚书卢映说道，“你说陛下这是做什么？该什么法？那个什么廖现，明明是我手下的人，现在直接飞黄腾达，成了顺帝的走狗！”

“嘘！”卢映按着他的胳膊，“小心让人听到。”

“那又如何？林珩能坐上这个位置，全靠我们这些人将他推上去。”李万眯起眼，“这个皇帝不行，我们可以改立下一个。”

“这可不行。”卢映摇头，“他是太后唯一的儿子，也是唯一的正统。”

“谁说一定要嫡子继承？”李万冷笑，“吴王刘王哪个不行？只要是先帝的孩子……卢映，你别想着你那阿姐了。”

卢映的阿姐便是卢太后，卢太后当时寻的娘家势力，便是他们这一党。

“在看看吧……”卢映嘟囔着。

“你难道没瞒报土地情况，少交税？”

卢映脸色微变，“可他一个黄毛小子即便当了皇帝，还能闹翻天？”

“有什么不能？”李万微眯起眼，“你没看到吗？说起变法时，他眼神多么坚定？还有，他特意将廖现从偏远之地调入京城，还委以重任，亲自站队。难道，你觉得他只是说说而已？”

“说不定……”

“说不定什么？还有那个什么考核……你成日没什么活可干，就不怕被降职？”李万冷笑，“先太子在时，念在是至亲血缘，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可如今的林珩，他可是小小年纪就被送去当质子，对你，对太后都没有半分感情。我看人一向很准，你要信我。”

“那你想怎么办？”卢映问。

“天子暴毙，新法废除。”

……

想着林珩即将去往金州，程慕清提前调查了好一番。在发现金州天气温暖潮湿后，为其准备了一大堆换洗衣裳，以及一些祛湿气的药材。

林珩走入宫殿时，看到的正好便是她收拾衣物的这一幕。

“清清。”林珩走到她身边，拉住她正忙着叠衣裳的手，“这些事让宫女做不就好了？”

“不好。”程慕清抽出自己的手，“你就要走了，我总得给你做点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