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。

妖帝从黑暗的未来归来，在“现在”与“过去”播下种子，希望能够创造出“变数”，改变未来的黑暗结局。

而陆羽，就是她所寻求的“变数”。

陆羽在时光长河上，看到不死魔主的身影，两人对面而立。

仿佛站在一条河流的两岸。

如果时光之河也算是一条河的话。

不死魔主抬头望向，时光之河上空的黑雾，问道：“你知道里面的是什么吗？”

陆羽也抬头望去，他的目光穿透黑雾，看到里面一个低头恭迎的雕像，还有一团看一眼就感觉不祥的雾团。

他一眼就认出雕像，并非是真的雕像，而是一尊妖魔化的先天神魔。

陆羽没有在关注那尊至高妖魔圣祖，盯着雾团看，忽然间，他眼中的雾团出现大量的手脚，仿佛有很多人被困在里面，想要挣扎逃出雾团。

他感觉自己离雾团越来越近，仿佛自己是其中的一份子。

小宇宙微微一震，陆羽的脑海涌上一股清凉之意，心神恢复清明。

眼中的雾团，又恢复之前的模样，毫无生气，又带着强烈的不祥气息，仿佛多看一眼就会沦陷其中。

陆羽赶紧低头，不再注视雾团，说道：“不知道。”

不死魔主看到他，能够主动从沉沦中脱身而出，脸上不由露出笑意。

陆羽看着不死魔主，问道：“那是什么？”
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不死魔主一脸正经的说道。

陆羽无语的看着他，“你不知道还问我。”

不死魔主说道：“正是因为我不知道，所以我才问你啊！我以为你会知道的。”

陆羽额头出现一条黑线，实在有些无奈。

不死魔主继续说道：“其实，我还是知道那么一点点的。”

“你可以把它看成，世界上最黑暗，最污秽，最不详，最诡异……等各种世界的负面力量汇聚而成，从时间源头诞生出的怪物。”

陆羽细细体味不死魔主话语中的意思，他觉得更准确的用词，应该是世间生灵的负面情绪力量聚合体。

雾团给他的感觉，非常的抽象，完全不像是一个实体。

更像是一种感觉，他感觉那是最终浩劫，所以看到了世间生灵受到折磨，痛苦挣扎的样子。

当他内心所想是别的时，看到的景象又不一样。

但是，最终都会被扭曲成恐怖、怪诞、难以理解的画面、形象、声音……各种感觉。

感受到的什么，取决于注视者心中的想法。

“那是幻想，是虚幻，不是真实存在的，是世间所有生灵的念头构成的怪物。”陆羽开口说道。

不死魔主闻言，看着他，脸上露出思索之色，似乎在思考陆羽的说法。

“按你这么说，岂不是要将世间所有生灵都杀死，才能解决这个怪物？”不死魔主抬头看着陆羽，问道。

“恐怕没那么简单。”陆羽说道：“你也说过，它起源于时间长河尽头，早已经遍布整条时光长河，除非将过去存在的生灵，也全部抹除，不然根本杀不死这个怪物。”

“清空整条时光长河吗？”不死魔主低头看了眼脚下的时空长河，脸上露出苦笑之色。

这根本不可能做到。

这已经不是实力够不够的问题。

而是根本不存在这种可能。

怎么可能存在，没有过去的现在。

这就像是没有因，直接产生了果。

违背了最基本的规律。

想到这，不死魔主都不由觉得未来一片黑暗。

他心里也认可了陆羽对雾团内无上存在的定义，因此感觉不到未来有希望。

“你放弃了？”陆羽看着不死魔主问道。

不死魔主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