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都没有说话，气氛安静得诡异。

可分明昨晚，不是这样的。

昨晚在床上，他明明还抱着她的身体，密密麻麻的吻不断落在她的唇上、脖颈间、皮肤上，兴致满满，动作温柔而诱人，惹得她全身阵阵发麻。

怎么一眨眼，就成了这个样子。

联想到刚才发生的事，一些存在于江卓颜脑海中的一些事情，似乎慢慢被串联了起来。

她暗自用余光打量乔铭飏的侧脸，仍旧是立体漂亮、英气逼人的，就是不知道为什么，莫名透着一种深沉的意味。

那个猜想，似乎一点一点，从模糊不清，变得清楚起来。

“乔铭飏，你是不是……”犹豫了一下，江卓颜咬着唇，还是将话完整说了出来，“后悔了啊？”

她说完立刻低下了头，眼神闪躲，心虚极了。

红灯，乔铭飏踩下刹车，先是微怔，而后扭头就问“你胡说什么？”

江卓颜按照自己的内心所想，如实跟他说“你其实……是因为昨晚喝醉了，才会那样对我说话的吧，然后第二天早上起来清醒了，就觉得………”

后面的话她说不出来，也是没勇气，更不知道该怎么讲，乔铭飏却听得明明白白。

“你怎么会这么想？”他眯起眼睛，“颜颜，你不要想太多。”

“我没想太多，我这个人吧，其实挺敏感的，看人也比较明白，比较通透，”江卓颜轻声说，“如果，我说的都是真的话，那你其实不用勉强自己的，我也没有说一定要逼着你对我负责什么的，我真没什么关系，反正这么多年了，早就已经习惯了………”

说到“已经习惯”时，她的嗓音艰涩无比，语气里的辛酸尽显无遗。

乔铭飏没再说话，公路一旁的显示杆上，红灯切换成了路灯，他发动汽车，重新行驶在了人流稀少的道路上。

这一回的速度加快了一些，车窗没有完全关上，江卓颜感受到窗外不断刮面而过的冷风侵袭入全身，瑟瑟发抖了一下抬手按下了升窗按钮。

他既然不说话，那她就当他默认了自己说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