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。

“少爷，你真的要离婚吗？”顾想撑着下巴，担忧地道，“可是少夫人怎么办？”

“她也想离婚。”司靳棠失神片刻。

原来的晏千寻不知去哪儿了，至少他看见的千小寻和晏想想完全不想继续这段婚姻。

“少夫人吗？”顾想微怔，“少夫人为什么会想离婚？少夫人明明那么喜欢你。”

“人是会变的，”司靳棠的声音很柔软，“好了，我还要工作，你睡一会儿吧，睡醒就到了。”

顾想没有听他话，反而伸手挡住了他面前的文件，不让他看“可是少爷，夫人那边怎么办？”

他并没有生气。“该怎么办就怎么办。”

“可是少爷，如果你不喜欢少夫人，当初为什么要跟她结婚？”

司靳棠微顿，竟没有隐瞒地答“有个仇要报。”

“一定要和少夫人结婚才能报的仇吗？”

“不是。只是这样更快。”他耐心地答她。

“那为什么现在要离婚？不报了吗？”

司靳棠想了想，蹙着眉头“好像没那么重要了。”

他也不知道为什么。

以前说什么也没有改变的想法，在想想出现后，那种非做不可的欲望渐渐淡了。

他只知道，不能让想想这样绝望地离开，绝对不能。

一旦她离开了，心会很痛，他一定会后悔。

梦里面那个“自己”抱着想想悲痛欲绝的样子，仿佛就像他的未来。

所以报不报仇好像不重要了，强烈的想要想想留下来的欲念盖过了一切。

所以他得离婚，该给的该还的，他都可以交出去，只要想想别走。

至于是不是因为那个梦境的影响使他入戏他不知道，但目前为止，他至少要做些什么来阻止那个悲剧。

想想不能死，这是一切前提。

绝对不能。

这一个多月以来，想想经常来陪他，他感受到了三十年以来从未感受到过的感觉。

心是暖的，鲜活地跳动着的。

只要她在，他对外界的时间都没了概念，只想看着她，可以一天什么都不做，就这样看着。

她留的时间越久，在他心里刻下的印记就越深。

明明记不起来任何相关，但梦境里的那些画面却开始和他原有的记忆重叠，以至于他开始相信，想想真的是他遗忘了许久的爱人。

他并没有去想，如果想想真的是那个死去的顾想，她此时又为什么会坐在他面前。

因为他潜意识里知道，这逻辑不通，一旦想明白了，海市蜃楼便会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