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两百五十一回(2 / 3)

两人冷了这么久,总算达成共识,也算万幸。

约摸一刻钟后,福康安都被风吹得脑仁子蒙蒙作响,更怕明珠受不住,遂提议回去,"江边风太大,你又来了月事,得格外注意。"

明珠的确有些头疼,额前一阵儿一紧的收缩着,仿佛被什么紧箍着一般。再待下去,若是晕倒,又给人添麻烦,该说的,该做的,她已尽力,她与云霄,缘尽于此,只能寄希望于来世。

回府的路上,马车里,明珠依在角落,歪在马车边缘,闭目不语。

福康安问她可是头疼,她点了点头,眉心微紧。

唉!明明不舒服,还要硬撑过来,福康安都有些嫉妒云霄了,"他年我三七时,你也这么上心就好了!"

"乌鸦嘴!这样不吉利的醋你也吃!"明珠狠狠地朝他的腰间拧了一把。

"嘶!"冷不防被掐,福康安惊叫一声,逼近她,目光警示,"男人的腰不能乱摸,你不晓得么?"

明珠只顾恼他说的话,管它哪个部位,随手一捏而已。

"不喜欢听你说那种话,我很忌讳。"

他就喜欢她的训责,这是在乎的信号,欢喜在内心跳跃着,快要抑制不住,福康安揽臂搂住她,讨好地哄道:"我错了。"

这道歉着实轻易,早干嘛去了,依在他怀里的明珠没有挣扎,语带埋怨,"若肯早些说这话,也不至于闹这么许久。"

"意义不一样,"这声错,仅仅只是为他的口无遮拦,提到了自己的三七而致歉,无关云霄,

"我和你之间,我可以无下限的退让,但牵扯到旁人,我做不到。"

完了,她又沉默了,暗恨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,福康安着急想打断这话头,"这件事,到此为止,我们翻篇,往后谁也不许提,好不好?"

若是还计较,她又怎会老老实实地软在他怀里,这么明显的答案,他何须再多问呢?

又往他怀里缩了缩,明珠轻轻蹭了蹭他胸膛,贪恋着他给予的温暖和他身上独有的气息,她果然还是喜欢他的啊!纵然生他的气,也不妨碍这喜欢。

而福康安,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一团火在胸腔燃烧,尤其在他听到明珠娇呼的一声"我冷"时,他再也忍不住,伸手抬起她的小下巴,顺势吻了上去。

夫人冷,他的唇,刚好火热!

明珠怎么躲也躲不过,直被他吻了好一阵儿,喘息的时刻,她赶忙提醒,

"莫要自讨苦吃,我还在月事中。"

"瞧你思想多,吻你就是想要你么?"福康安一本正经地表明着自己的心意,"只是喜爱而已。"

被他义正言辞的教训着,明珠当即红了脸,真的是她想多了么?

转眼已有月余,二月中旬的一天,花开春暖,浅草萌芽,用过饭的云霄坐在外头晒太阳,帮着这家的曲大娘做做针线活儿。

连越走了过来,拉了凳子在一旁坐下,曲大娘只道她的面发了,要去蒸馒头,云霄想去帮忙,大娘轻轻按住她肩膀,让她坐下,

"我做的馒头最劲道!不需你们插手,等着开锅就好。"

曲大娘走后,连越才开口,道明来意,

"你的伤,也好得差不多了,再养两个月,大约也就彻底好了。最近城门逐渐放松,我们可以趁机出城,估摸这两天,就会离开,临走前,我送你回总督府罢?"

"回去?"可惜许多事,不是自己想,就能做的,"我不能回去!"

她的拒绝出乎连越意料,"为何?你不是很想念你家夫人么?"

"落在天地会手里,我居然还能活下来,也就摆明了你们还有活口,那么主子一定会继续追踪你们。"

她点明的,正是韦堂主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