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是饭点,店里的人并不多,走廊里的灯昏暗的照在人身上,隐隐有几分引诱人犯罪的韵味。
卫生间里面的灯没开,孙箬站在门口迟疑了会,听到里面传来呕吐的声音,她在门口顿了顿,才鼓起勇气开口,“哥,是你在里面吗?”
里面突然没了声音,孙箬又试探性的叫了声,“哥?”
里面没有回应,她刚想离开,卫生间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,将她拖了进去,压在门后的墙壁上她吓了一跳,下意识就要挣扎,直到闻到鼻尖熟悉的味道。
郝于涛不喜欢喷香水,却喜欢薰衣草的味道,之前还离的不远的时候,她经常帮他洗衣服,里面加些薰衣草味道的金纺,泡完后,衣服总带着淡淡的香。
这么些年,哪怕他已经从家里搬出去,却还是保持着这个习惯。
淡淡的薰衣草香涌进鼻尖,孙箬突然放下心来,黑暗中她看不清男人的脸,可她清楚的知道——这是郝于涛。
她笑了笑,“我担心你,出来看……唔……”
唇,猝不及防的被人堵住,孙箬脑子突然放空,她能清晰的感觉到面前男人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,她慢慢闭上眼睛,笨拙的回应他。
男人的接吻技巧娴熟,没两下就将孙箬的口腔搜刮个遍,舌头勾着孙箬的舌头,来来去去,直到孙箬感觉舌头发麻,他才停下。
虽是停下了,舌头依旧停留在孙箬的口中,孙箬不敢动,就怕一个不小心,咬到男人的舌,因为不能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,孙箬只能不停地用鼻子来呼吸,呼出的气体喷洒在面前男人的脸颊上,胸口随着她呼吸的动作一下一下的起伏。
她的气息温热,口中的美好让男人舍不得放开,胸口一下又一下的起伏,时不时地还会碰到他的胸膛。
夏天衣服穿的薄,两个人靠在一起,都能感受到对方肌肤的热度,孙箬涨红了脸,她察觉到原本半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突然离开,猛然灌进两人之间的凉气让她打了个冷颤,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
她摸了摸胳膊,肩上忽然一重,是男人的脑袋,她抬手碰了碰男人的脑袋,男人一动不动,呼吸平稳,像是睡着了,她试探着开口,“郝于涛,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
男人的呼吸声突然停了,他慢慢抬起头,“赵一安。”
孙箬只觉自己如同坠进深海,她张了张嘴想说自己是孙箬,手抬起想推开他,可到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,什么都没做。
郝于涛没再说话像是又睡着了,她打开门,外面的光线透进来,却怎么也照不亮这一间小小的卫生间,只有门口那一小块地方照进一小块灯光,成了黑暗与光明的分界线。
而自己,正处于黑暗中。
她本以为自己走进了光明,可没想到,还是在黑暗里。
她离光明只差一步。
可这差的一步,不是她的。
她将永远也抵达不了光明。
孙箬将男人支撑着走到休息室,休息室是私人空间,并不会有人进来,孙箬也就不担心会有人见到郝于涛醉了的模样。
男人醉倒在沙发上,睫毛长长在脸上投下阴影,孙箬想抬手碰碰他,却在即将碰到他的时候缩回了手。
她叹了口气,看向身旁不省人事的男人,“我是孙箬啊。”
不是什么赵一安。
也不是任何人,只是孙箬。
只是不愿意让你郝于涛受委屈的孙箬。
因为知道他不喜欢和自己有交集,所以在爷爷让她去接郝于涛的时候,找了借口拒绝;因为知道郝于涛会晚到,所以她比他更晚,这样爷爷就不能对他不满,因为他的孙女,来的更晚;因为知道如果被爷爷知晓她爱慕他,那爷爷一定会想尽方法让他们在一起,所以,在